我的地坑院
来源:三门峡日报|时间:2014-12-02|浏览次数:3737次

那天,我和几个年青同事到张汴乡地坑院采风。一路上,这些来自大城市的姑娘们看着宣传册上的地坑院啥都好奇,不住地提问,我不由想起了我的童年时代,

小时候,因为家里孩子多,母亲便把刚满5岁的我寄养到了农村老家,从此我便到了民风淳朴、山清水秀的东凡塬。那时,周围的一切都对我极有诱惑力,我每天不是爬树、烧麦秆,就是逮知了吃蚂蚁,甚至下河捞鱼虾,那一座座地坑院更是让我乐不思蜀。那时候,我对这种奇特的建筑并没有太多概念,无非是在一片地上挖个深达四五米的大坑,再在下面挖几孔冬暖夏凉的窑洞,如此而已,它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我们每天都在地坑院上上下下,在院上拦马墙外“抓子儿”、捉迷藏。枣青着时,我们就开始使劲儿晃动身边儿的枣树,然后从地上拾起一把把还未熟的枣儿朝不同的地坑院里扔几把,惹来一声声的斥责,厉害点儿的主家还会连说带骂地从一边的门道里飞奔上来当面呵斥我们。

黄昏,下晌儿的庄户人就会纷纷钻进自己的窑院。男人们整理着槽槽道道,女人开始忙着生火做饭。偶尔有谁借个剪刀送个布,要在院上面说上半天话,临走还得拿主家个大馍加根葱才算了事。一会儿工夫,袅袅炊烟就从一个个院落里飘摇而上,于是清秀的山村就氤氲在一片片烟雾中。这个时候,总有几个吃早了的邻居坐在院顶上的拦马墙上,一边吧嗒着旱烟,一边和院下面的男人胡喷海谝,说起娃儿便是恨铁不成钢,说起谁家添了个缝纫机一肚子的羡慕,说起收成便一脸的满足,那种生活的惬意就像一股涓涓细流流淌着我许多的童年时光。

仿佛是转眼间,我离开那个地方已经30年了。而今,那些神奇的地坑院、满目的山花香,还有一个个牛背上的摇篮,早已淡出了我的视线。住在用钢筋水泥堆砌起来的城市里,我们不知道邻居叫什么,甚至不清楚对门是干什么的。好在城市节奏快,忙碌的大脑就这样应付着一天又一天……

到了张汴乡曲村旅游度假区的地坑院前,同事们早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四散开来,我跟着导游,听她讲解电影《地坑院》:“1902年,慈禧太后从西安返回北京,路过豫西陕州,在陕州的行宫吃了陕州名吃十碗席。高兴之余的慈禧把自己的美容器具太平车赏赐给了厨师。30年后,日本侵华女指挥官石谷弘子得知当年太平车赏给了厨师后,马上把陕州所有名厨之后抓来索要太平车。为了让众厨师脱身,豫剧名生江一白说出了太平车。得知慈禧的太平车在陕州地坑院的村民手里,石谷弘子贪婪的眼睛转向了张村地坑院……勇敢善良的老百姓用永不言败的民族精神和中国农民独有的智慧,利用地坑院的独特地理环境和鬼子斗智斗勇,最终用自己的生命保卫了家园,保护了太平车……”这部电影我太熟悉了。我忘不了在学校播放这部电影时,台下学生那种兴奋的欢呼,原汁原味的陕县话,鲜活在我们身边的一景一物,是那么熟悉而亲切。东镇宅,南离宅,北坎宅,西兑宅。站在院落中间抬头看天,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看地,地正方圆……这里的地坑院被打通互联起来,下去一个能同时参观三四个相同风格却不同感觉的窑洞。里面的生活用品依然是原生态:陶罐、土炕、煤油灯;木枕、铁犁、织布机……抚摸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物件儿,儿时的伙伴仿佛就站在眼前,我的眼泪忍不住婆娑而下。

经过多年的开发和宣传,如今的地坑院,已不再是当年土里土气的农家住所,经过修葺,散发着乡情的十碗席、惟妙惟肖的陕州剪纸,加上充满浓郁风情的婚俗表演,已成为一种独特的民俗和民居文化,不断地吸引着八方宾客,怎么能不令人深深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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