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坑院历史探秘之透视彩陶
来源: | 作者:travel-71 | 发布时间: 2024-10-21 | 167 次浏览 | 分享到:

洪流汹涌如野马驰骋中沙走石飞,波涛激荡似猛虎跳跃时遮天蔽日。

一条大河从唐古拉山奔流而下,直至东海。它是那样地坚定、豪迈,它是那样地富有诗意情怀,它孕育了这方山河,让这里有了生命奇迹,让这方土地变得神奇。

它就是黄河,我们的母亲河,华夏文明的摇篮。

趟在母亲河犹如回到母亲的怀抱,那涓涓水流像母亲的乳汁,温情的滋润,那水中的黄沙像母亲的手,深情的抚摸,感受到的是深沉的——爱!


                                                                透视彩陶


大河流淌,浪花翻卷……也许你会认为我是站在黄河岸边极目远眺。其实不是,我是在博物馆里,在显微镜下陶醉于彩陶的纹理之中,在泥土和火的融合中,在线条婀娜的造型变幻中,在红黑黄白的交织组合中……将一件精巧别致的红色陶罐装饰的绚丽多姿,如梦似幻。

2013年5月16日,在三门峡博物馆举办的庙底沟遗址出土彩陶专题展上,300多件彩陶像穿越时空的精灵,将我们带入遥远的史前时代。

1953年11月,由安志敏主任率队的国家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为配合三门峡水库的综合规划,到陕县对文物进行保护调查,透过车窗看到南关火车站附近南壁断崖上有许多袋形灰坑剖面,他兴奋不已,断定这里有新石器时代聚落遗址。1955年10月,国家文化部和中科院联合组成黄河考古队,夏鼐亲自担任组长,负责考古调查,安志敏任副队长负责具体发掘。75人组成的考古队,将地域锁定在距黄河南岸1公里的原陕县南关车站附近,吹响了建国以来大规模科学发掘新石器遗址的号角。

“庙底沟文化遗址位于青龙涧的南岸、原陕县车站东边较平坦的塬上,东、西两侧各被一条南北向的深沟所切断。西边的沟俗称庙底沟,深40多米,沟旁营造许多窑洞;东边的那条沟俗称北龙沟,深约40米,沟底有一条小河流注青龙涧。庙底沟系指遗址西部的村落而言。我们发现的明弘治十六年(公元1503年)朱书卖地券中有‘现在庙底居住’的字样,可见这个名称由来已久。”在纪念庙底沟文化遗址发现60周年研讨会上,安志敏队长回忆说,“我们在庙底沟遗址共开探方280个,总面积4480平方米。计出土仰韶灰坑168个、房址2座、墓葬1座,龙山灰坑26个、房址1座,窑址1座、墓葬156座。”

说到这儿,他扫视了一下,有些激动地说:“这里以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为主,龙山文化次之,并有明确的地层叠压关系,也有较薄的东周文化层和少数汉、唐墓葬。更重要是遗址的发现、发掘解决了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的基本性质及其过渡发展的关键问题。”

窑址?什么窑址?难道是地坑院吗?怎么会呢?这儿的窑址不是地坑院,是半地下穴居,是地坑院的雏形,近方形,有40平方米,门前有斜坡式狭窄门道,周围墙壁及居住面上遗留着许多柱洞,可复原成四角尖锥屋顶。四角的柱洞下还垫有石柱础,这可是中国建筑史上最早的柱础呀!居住面有草泥土铺成,质地结实光滑,还有圆形火塘,四周作为储藏粮食用的窖穴却十分密集。这不是地坑院天井的雏形么?都是方形,有通道,四壁草泥(现在是麦秸泥,但也属草泥)……虽然是那样的粗拙,不完整,但足以是跨越式的进步。

这么浩大复杂的工程,先人们是靠什么来完成的呢?

黄河母亲好像十分眷顾三门峡这方水土,在这里显得是那样地温柔和平静,自然条件为先民们提供了得天独厚的繁衍生息的机遇,随着人口巨增,出现了群居部落。根据考古发现来看。磨制出了石器中的斧、锛、凿、铲、刀等先进生产工具400多件。已经有了农业、纺织的出现,逐步让渔猎成为辅助产业,手工业发展已经相当成熟,奠定了中华民族农耕文明的基础,也有了余力来改善生活条件,有了避风挡雨、冬暖夏凉比较复杂的半地穴居所,有了器型复杂、种类繁多的彩陶。仅复原后的陶器就多达690多件,20多个类型,其中以曲腹碗、盆最具代表性,造型别致,工艺复杂,艺术价值极高。

那它比著名的龙山文化还早吗?是。根据碳14方法和地层断代庙底沟文化时期大约为公元前3300——4000年。庙底沟的彩陶不同仰韶时期的素面磨光或简单的线纹,规整的器形以细泥红陶或夹砂粗红陶为主,花样繁多,形式各异,花瓣纹、水波纹、火焰纹等线条流畅、给人以充满生命力的动感之美。红与黑、黑与白色彩交织,对比强烈,和谐合理。以及部分黑陶,更是龙山文化的显著特征。由繁荣到昌盛,庙底沟文化不断向四周扩散和辐射,差不多整个黄河中上游地区西到甘肃、青海、四川西北部,东到河南东部,北到河套,南到江汉,甚至波及山东、江苏、长江中游地区。形成了一个交融联合体,被考古学家张光直称为“中国相互作用圈”,也形成了中国早期文化圈。这个史前文化圈的形成,奠定了中国地理的核心,对中国文明的形成产生了直接影响,它犹如一颗恒星,在满天星斗之中,是那样地耀眼,用无私的母体文化,温情地哺育着每个地区文化的萌生和成长。那一件件展品的花纹犹如花在盛开,鱼在游动,鸟在啼鸣……若母亲刚手把手教孩子们画好。展厅中,我仿佛能聆听到一个个孩子在母亲的叮咛声中,铿锵前行的足音。

“华之根,夏之源。”“华”荣也,同草木之“花”。“夏朝尚黑,以黑色为国色。”难道不是源于庙底沟时期的黑陶、彩陶上的黑色花纹吗?难道不是心灵的回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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